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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5章: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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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5章:故事

那人身形未移,只是揮了揮手道,隨即,在他一側的三女應了一聲,走至他身前,站定後,三把閃閃彎刀一轉,橫在各自胸前,其嬌顏之上寒霜滿布,眼神如釣,直直的盯註著劉小鋒,三女看了稍微片刻,並沒有動手,而是一齊斂光閉目。

與此同時,那人也是將眼一閉,神情內斂……劉小鋒在其一旁,看得有些詫異,心中疑雲重重,難不成他們要閉著眼與他相鬥?

然而,劉小鋒的猜測並未落實,急而,那人眼睛突兀一睜,兇芒閃爍,而那三女,也是在同一刻齊齊放開了眼,不過,她們的目中,卻是一片死寂,如一潭死水,空洞無光,好像是失了魂一般。

劉小鋒一怔,心中越發感到有些怪異了,就在此時,使他愈加震驚的一幕出現了,只見四人在一瞬之間,好似變得心有靈犀一般,揮手,動作一致,說話,口唇齊張,四人一同道“在你臨死的時候,就讓你見識一下,什麽叫做超異能!”

“異能?”劉小鋒重覆著這三字,表情有些楞往,這,到底是什麽東東?莫不成有了它,你就是超人了?

未等劉小鋒思索完畢,那三女卻動身飛來,三柄彎刀,分為三向,一縱二橫,二縱為先攻,一橫為後補,前後呼應,朝著劉小鋒齊劈過來。

劉小鋒擡足一躍,向後急忙一避,二刀過耳,當即,一個激靈冷徹心扉,趕忙集中精神應敵,可當他剛剛做出這一舉措時,第三橫刀,已朝著胸直掃而來,劉小鋒一驚,立下收腹一彎,脊椎向後極力縮成一道拱形。刷!彎刀掄過,幸得他躲得奇快,僅是擦破了一側衣襟,並沒有傷到肌膚。

劉小鋒雙足一松,順勢倒在地上,連使一個旋風腿,朝著三女的下盤掃去。

當即,有一女受擊倒地,劉小鋒雙*叉,第二輪旋風腿接踵而至,可誰料,那一下已讓其它二女有了防備,這二女中,有一女向下急而揮刀,斬向劉小鋒下身要害,阻他再攻,另一女躍而沖上,朝頭也是一刀補來,兩人一招銜一招,連貫齊攻,如同一人所發,一氣呵成,毫無破綻可言。劉小鋒一詫,心中涼了半截,首尾被攻,縱他能耐滔天,也不可能共顧及兩端,不敢有絲毫遲疑,當即立斷,遂拍地而起,向二女合圍的空隙間脫身而去。

刷!

正當此時,那被劉小鋒掃倒在地的女子,卻無事的站了起來,揮刀壓上,好似像設計圏套一樣,快於劉小鋒一步,一舉補齊了那空隙,形成三刀合圍之勢,落成一張刀網,朝著劉小鋒迎頭斬去。

險!

這一輪攻勢下來,簡直避無可避,前路已封,後路被斷。上天無道,下地無門,除開被亂刀劈死之外,好像就沒有了其他結果了一般,簡直把人逼絕了,這樣恰到好處的合攻,處處相連,招招相隨,環環相扣,一榮俱榮,!他還能怎樣避,怎麽退?

張榮納息一笑,目光定格在了劉小鋒即要被三刀分身的那一刻。他的異能,乃是意念——操控,目前僅是剛剛完全覺醒,獲得的技能的不多,只有一個'鎖神外控',故名思意,就是鎖住被控者的意識,間而接管被控者的身體,此時的他,狀態還不夠穩定,必須要被控者自願被他掌控,而且,最大限制人數也僅只三人,操控時間僅有三分鐘,一旦超出這三分鐘,異能將被阻斷,且反噬身體,不過,在他看來對付劉小鋒這種小角色就算限制再多,解決他,也根本不在話下。

他共控三人,如同有了三具身體,因為這三人都是女人,身體嬌柔,操控時消耗的能量相對較少,無疑使得張榮更加有精力對付劉小鋒,三人雖是女人,但一身實力卻不俗,皆是後天淬體一重巔峰的古武者,再加上那精鐵所致的疾風刀,三人之力,聯成刀陣之後,足可匹敵一些後天淬體三重的古武者。

再加他完美無隙的操控,步步緊逼,殺死劉小鋒,簡直輕而易舉,彈指可成……

“阿聰,哥哥為你報仇了。”張榮神情一黯,噫嘻一聲,哀思鐫入骨中,痛他萬般,死的可是他親弟弟,若不殺了劉曉鋒,他怎可慰他弟在天之靈。

——“死!”

一字喝出,張榮睚眥必裂,殺勢卷來,在此一刻,三刀齊斬而下!

“死你妹啊!”

劉小鋒暴吼一聲,雙手伸直,陡然,一陣劈裏啪啦的震響從他肌肉中激蕩而出,一剎那,劉小鋒瘦弱的身上竟驀地凝實了不少,塊塊筋肉從上壘起,血管虬暴,如鋼筋鐵築,好似全身充斥著無窮的威能,且蘊力非凡。

只聽得一聲吼去,須臾間,劉小鋒雙拳一出,轟地又是一聲,俄爾,空中間竟出現了如水波蕩漾而起串串漣漪,攜著一道內勁崩體而出,隔空射去,狂暴如猛獸般沖在其中一女身上,當即那女子飛身倒去,砸入了對面的墻內,頓時濺起血淋一片,骨肉分離,再則那女子歪頭一倒,顯是生機盡斷,花顏逝去。

劉小鋒沒有絲毫停歇,在那女子飛出一刻,他身體上前一傾,探手奪刀,隨即,身子淩空一轉,刀伴其影,影隨其身,只見一道流光從劉小鋒手中突兀飛出,下一瞬,聽得'叮當'兩聲,驀然在一道刀影中,飛出兩個血淋淋的人頭……

噗!

三女亡盡,意念已斷,強烈的反噬如驟風急雨般侵入張榮體內,吞滅生機,他嘴巴不住一張,一口鮮血飆射而出。

張榮顧不上受損嚴重的身體,猛然驚起,一臉詫異,瞠目結舌瞪著血霧間站著的那道身影,駭然道“怎麽可能!……這是什麽力量?”

張榮所驚駭的,並不是劉小鋒最後斬殺二女的一刀,而是先前大破刀陣的雙拳,那一刻,他可是真真切切看到了空氣中震蕩而出的一道能量!

內勁外放,必須'精氣神'達到一種境界時,再通過強橫肌肉力轟擊而出,百米之內,殺人無形。而對方並不是武者。

“不可能,如若是後天淬體五重的古武者,這一拳下去,非不把人打成碎渣,絕不會死得這麽容易,再則,這小子勁力波動明明只有三重而已,怎麽會可能施展出內勁外放?”張榮凝神苦思,處處設想,卻難有突脫,只得無果而終,莫非,他真是後天淬體五重古武者?張榮心中冰涼一片,後天淬體五重,無異於代表了死亡了,驀然,一絲詭異的能量從他身前飛快的掠過,張榮眼急手快,一手抓去,將那一絲能量納入手中。能量入手,即刻便消散了,不過,張榮苦糾的臉卻釋然一松,頗有些恍然大悟的模樣。

張榮擡眼,望向在血霧中漸露出身形的劉小鋒,此時,他弄清一切的他,已全無那般凝重,悲切,反而冷笑道“我猜之非錯,你也是一位異能者,異能乃是機能強化之肌肉強化……內勁本由肉生,你異能施展之後,就會讓**強上三分,這樣你便可以疊力成勁,達到內勁外放的境界,我說的是不是。”

“我不懂你在說什麽。”

劉小鋒從血霧之中邁步走出,與此一刻,兩具無頭身體迎風倒地,葬命於一片血泊之中,就在不經意的一瞬息,劉小鋒單眸之中,那道升騰人影,又悄然褪去,不過,那人影較之當初,卻不知不覺中又凝實了幾分,僅差一點便可看出其面容神態……

“不懂?我看你是裝蒜!隱藏得夠深啊,的確有資格當我的對手。”張榮咧牙一笑道,身體下落又重新坐了回去。

“難得跟你說,你要殺我報仉,那就動手,我奉陪到底。”劉小鋒甩手,沒有好氣的道,既然他不相信那就算了,自己本來就不知道所謂的什麽是異能嗎,剛才那一下,也是由感而發,頂多算個潛力大爆發,怎麽就變成異能了呢?不過,說真的,這身上的肌肉的確是變大了少許。

“這個給你。”張榮挽襟而拭,沒有過多的糾纏'異能'這個問題,轉而擦了擦沾滿鮮血的嘴巴,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,拋向了劉小鋒,劉小鋒也沒避諱,直接伸手抓住了那盒子,盒子一入手,劉小鋒便垂頭看去,那盒模樣古樸,周身鑲刻了不少的花紋,以做裝扮。劉小鋒仔細打望這盒子一番,心中有了斷定,這盒子長相頗有著幾絲華夏鑲刻之風,應是老一代所做,也有些歲月了。

劉小鋒雙眉一皺,饒是不解,遂問道“給這盒子給我幹什麽?莫不成提前贈我一個骨灰盒?”

“呵,我才沒有這個閑致,這只不過是我殺人前的一個習慣而已。”對此,張榮只是一笑而過。

劉小鋒笑而挪揄道“習慣?真特別的習慣啊,看你一身殺氣,也殺了不少人,這盒子也不知送出去多少?”

張榮搖頭“不!殺的人……我數不清了,不過這盒子僅此一個,你若殺了我,這盒子你可以拿走,若殺不了,這盒子我會拿回來,送給下一個我要殺的人。”

聽此,劉小鋒忽而一笑,手向上一翻,帶了盒子轉了個邊,再著眼細細一看,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地方,遂收回目光,打趣道“收你盒子的人這麽命背?都被你殺了?還是這盒子裏本就有詐。”

張榮沈默不語,只是搖頭,而他此時,不知是想到了什麽,竟是缷下了一身戾氣,神采一黯,變得寡淡憂郁,雙手互握,顯得有些局促。枯瘦見骨的面容,隱隱可看出幾分膩膩的柔情……

“除開這個盒子,你應該沒有什麽古怪的習慣了。”劉小鋒道。

張聰又而搖頭,目光中顯得異常落寂,道“有……給你講個故事。”

“故事?”劉小鋒眉頭又再陷下去三分,擰得緊緊,心下略有些無語,道“我靠!這玩什麽?殺了你弟,再殺了你女打手,你還不沖上來與我決一死戰,卻心平氣和的坐下去,又送盒子,又講故事的,腦子有病啊?”

然未等劉小鋒有所反對,張榮已經自顧自暇的說了起來。

他聲線一低,有些暗啞,像那種想哭,卻又哭不出來的感覺。

“以前,有一座大山裏,有一個男孩,他家裏很窮,讀不起書,他還有一個雙胞弟弟……因為一場天災,兄弟倆變成了孤兒,從此,兩兄弟相依為命,浪跡天涯,像兩根無根草,風往哪兒走,他們就往哪裏飄,如同沈浮在大海的一葉小船,永遠掌控不了命運的走向……

兩兄弟乞討,要飯,打零工,撿垃圾,一路走來,風餐露宿,嘗盡了人間冷暖,一天的辛苦所得,僅為買得一個填飽肚子的饅頭,生病了,卻還得拖著身子出去幹活,不幹活,就沒有東西吃,受了傷,不能去醫院,他們沒錢,衣服穿破一次又一次,就算爛得無法補了,他們還要再穿一年,兩兄弟相互攙扶,那麽多年的艱辛,也總算走了過來,他們漸漸大了,有了理想……

一天,弟弟說,哥,咱們去大城市去瞧瞧,我想坐在好高好高的樓上,看夜空,聽說那兒離咱媽最近……於是,兩兄弟懷惴著所謂的理想,去了大城市,因為沒有錢買票,他倆沿著火車路跋涉數千裏,靠著一路靠著要飯,打工,來了他們夢寐的大城市。

當日,他們就用一天的苦力,換得了登上一幢未建成大樓的機會,他第一次站得這麽高,看著了這麽美的夜星,縱使吹了一整晚的冷風,他們也高興,窮到一無所有,就會什麽都滿足。

為了天天看到那美麗夜空,他們決定在這座城市紮根下來,兄弟費盡千辛萬苦,終於找到了一份送快餐的工作,從這以後,兄弟生活也有了勁頭,開始見識大城市的繁華,這一輪漸迷人眼的花花世界。

一次意外,他們在十二月天的水裏,救起了一位溺水老婆婆,那位老婆婆的老伴為了報答他們,給他們一次習武的機會,從此,他們成為了古武者,有了一身精煉的武藝。

那對老人要走,便送給了哥哥一個盒子,臨行前對他哥倆說,'習武是為悟道,不可為凡事而爭鬥,須一心從善,此盒贈你,你再贈有緣人。'兩兄弟銘言謹記,將盒子好生保管,此後更是好事多行,積累善德。

雖然兩兄弟有一身不俗的武藝,卻不好鬥,也沒有以此謀生,仍過著艱苦卻又歡快的日子,為了那份理想而奮鬥。

可是,變故卻因為一場邂逅而開始緩慢到來……”張榮猝爾一頓,語氣略有些哽咽,說到動情處,他也無法自己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聞言,劉小鋒滯心情頗為有些沈重,這故事雖很簡單,但那一股糅在裏面情懷卻難以用語言講述,惟有有心者,才可體會得到,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,劉小鋒不止明白了,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,也同樣知曉了,為什麽他會在每次殺人之前會把盒子送出,那是因為,他也不知道,他自己經此一場後,是生是死,為不負了那老人的托付,他只能用這樣的方法,送給所謂的有緣人了……

不過,聽得這故事,他既然不會什麽好殺之人,為何會變得如今一般光景呢?對於這故事的下文,劉小鋒很好奇,遂問道“那之後?”

“之後?”張榮呢喃道,神情有些恍惚不定,似悲似笑,道“之後,哥哥遇上了一個女孩……”

“那女孩,是哥哥在送快餐時遇見的,雖然她沒有向看哥哥一眼,但哥哥卻被她吸引了……”說到此處,張榮有此語無倫次了,陰沈的臉竟然露出了幾分欣然神往的微笑“女孩很漂亮……最漂亮了,比所有女孩子都漂亮,漂亮得像仙子一樣,哥哥一下子就愛上她了,不知是一見鐘情,還是咋的,反正哥哥的心都已是系在了她的身上……但自從那一次後,哥哥就沒再也沒有看見過那女孩,哥哥傷心了,做事也有些魂不守舍,弟弟看出了哥哥的變化,也知道哥哥喜歡了個女孩,一天夜裏,弟弟拿出了他們這些年攢下的所有積蓄,對哥哥說,哥,去找她,就算不能和她在一起,看她一眼也好啊……

女孩不止漂亮,而且家裏很有錢,那次送快餐時,他便知道了,她家住的是別墅,開的是豪車,還有保鏢接送,呵,而哥哥只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鬼而已,但,即使是這樣,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她,可為她做任何事情,縱是死也未嘗不可,愛情就是來得這麽突然,哥哥帶著那一筆兄弟倆共攢數載的積蓄,來了女孩就讀的學校,當了一名插班生,不知是運氣好,還是上天的安排的,他跟她正好在同一個班……且還是同桌……

她雖然漂亮又有錢,但卻不像富家子女那般張揚跋扈,反而是十分溫柔善良,且樂於助人,哥哥剛來的時候,因為沒有底子,什麽都不懂,還門門掛科,做為同桌的她卻主動的幫助了他,哥哥悟性很好,也很刻苦,僅用了半年時間,就成了班上的第二名,而第一名呢……是她。

這種排名,自從定下來以後,再也沒變過,她永遠是第一,他永遠是第二,他們之間的分數差距也只有數分,可他卻始終超不上她,……可誰也不知道,哥哥在每次做答時,都會故意做錯一道題目……

自從哥哥去上學,弟弟承擔了大半的工作,為哥哥攢生活費,學習之餘,哥哥也會幫忙,一天,女孩在逛街時看到了哥哥,才得知了哥哥是送快餐的,她並沒有因此而唾棄他,以後,她每天早中晚都會訂一份快餐,且最貴的那種……

高中畢業,哥哥與女孩都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同一所高等大學,成了學校的特優生,學費全免,哥哥也由此還能繼續讀書,上天眷戀,他們還是在一個班,竟也還是同桌,真令人不可思議。

他沒有女朋友,一是沒這個資本,二他的心中只有女孩一個,而她卻也沒有男朋友,原因哥哥並不曉。

兩人一直不鹹不淡相處在一起,漸漸的不知是什麽原因,女孩開始變得郁郁寡歡,喜樂無常,終日悶悶不樂,對身邊所有人,脾氣都很壞,惟獨對他,還是始終如一的好……遇上一天,女孩生日了,無論如何,哥哥都決定送女孩一件禮物,送什麽呢?他送了玫瑰花,用一身武功跟別人換來的,那一天,他看到她笑了,笑得好生美麗。

自此以後,兩人不冷不熱的關系,開始有些升溫,哥哥不奢求可以和她在一起,但是哪怕讓她開心一點也好啊,於是,他利用起了自己的武功,做為工具賺錢,人啊,一旦陷於了爭鬥,便永遠掙不脫了,哥哥開始殺人,最初只殺惡人,最後卻為了汲取更大的利益,好壞皆殺。

但他不後悔,因為他賺了很多錢,可以買更多禮物給她,可以讓她笑得更漂亮,可是,事實卻與我發生了偏移,她質問起了哥哥,問他買禮物的錢,哪來的?他無言以對。

後來,他與她疏遠了,雖還坐在一起,卻沒有再說過一句話。

哥哥後悔了,想要從血腥中掙脫出來,可是當時已經晚了……

以前,哥哥替人殺了一個毒梟,賺了十萬元,那毒梟很有來頭,同夥眾多,那些同夥為了替毒梟報仇,找上了哥哥,怎奈哥哥武功太強,他們打不過哥哥,反被哥哥殺得個人仰馬翻,之後,積怒尤深的毒梟們,改變了戰略,他知道了哥哥喜歡那女孩,所以,就抓了那女孩,並且*了她,還虐殺了她全家,示以威脅哥哥。

在一個廢棄的廠子內,哥哥與毒梟們見面了,女孩也在,被人用槍頂著頭,她含著淚,淚落在地上,卻疼了他的心。哥哥卻無奈的忍住了滿腔怒火,燒心灼肺。

毒梟們讓哥哥在當著他們的面自裁,若不去做,就殺了女孩!她就是哥哥的生命,她死了,哥哥活著還有什麽意思?女孩竭力叫他走,哥哥卻充耳不聞,按照毒梟們的話做了,用刀劃開自己的肚子,血流了一地……

女孩大叫,奮力掙脫,惹怒了毒梟們,他們以為哥哥死了,沒打算繼續留下女孩,在她心口開了一槍。

那一槍,好像就是打在哥哥身上,痛入心扉,哥哥再也把持不住,怒火燒天,殘敗身子一刻間竟有了力量,發了瘋般的沖向毒梟們,哥哥一怒之下,一口氣……殺光了所有人。

他瘋狂的大吼著,緊緊抱住女孩,他想帶她去醫院,可是女孩卻拉住了他,對他說,別走,我活不了多久了,讓我最後再看看你。他停了下來,愧疚的看著女孩,與她深情的目交匯在一起,她說,你好傻哦,不管你怎樣,我都喜歡你,幹嘛要去賺哪種錢,難道我很缺錢嗎?傻瓜,我要的是你的心,這麽多年難道你一直沒有看出來嗎?

哥哥哽咽,話塞在喉裏卻再也說不出來,對,他很傻,傻得要死,就是個憨頭!許多年後,哥哥才明白,那些所謂上天的安排,其實全都是女孩一手導演的,其目的不明言便已了然……

女孩生機流逝,說出每一個字都要消耗極大的力氣,但她卻忍著身上傳來莫大痛楚,更與他說,哥哥依稀記得她說得最後一句話,傻瓜,好活著……我……愛……。”

故事說至最後,張榮的聲音也因為絲絲泣聲,變得渺不可聞,哽咽凝噎,泣聲漸大,他的情緒愈難以自控,雙手抱頭,埋於胸前痛哭起來,男兒有淚不輕彈,只是非到傷心處……

劉小鋒楞楞的站在原處,目中之中有幾許的同情,他,為愛入魔,為愛所困,為愛沈淪,這樣的男人,所歷一生,不可不說不令人扼腕痛惜,縱使他一世艱辛,但卻及不上那一段相戀兩不知的暗傷,最後留得下的,僅是一息空悲嘆。

兩人相對,沈寂許久,劉小鋒呆呆的站在原處,巋然不動,靜靜的註目於張榮,如果,他趁其不備,突然出手的話,很有把握將張榮致死,此時張榮可是完完全全被悲悸所籠罩,戒備全無,此時偷襲必會事半功倍,但劉小鋒卻沒有絲毫對他暗捅一刀的意思,他敬佩張榮,尊重張榮,因為他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,只是世運所迫,才無奈的走上了這條血腥之路,試問,拿著劉小鋒來相比,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,他可否做到這一切呢?雖然劉小鋒還沒有真正愛過一個女人,但是如若如此,他會做得比張榮更甚之。要問理由?沒有,因為愛,無須理由。

時間流逝,過了約摸半個小時,張容最終還是從悲傷中緩過神來,他輕輕的將眼角的濕淚抹去,擡頭看著劉小鋒,擠露出一個慘白的微笑,道“呵,好了,故事也聽完了,還是繼續我們剩下的事。”

聞言,劉小鋒斂去那絲憫色,面容逐而變冷,正視於他,道“好啊!來,對此,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。”

“呵呵呵。”張容發出一陣輕笑,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向前走了兩步,身子一震,一股無形的氣勢開始在他體外不凝自聚,朝著四周肆虐開來,劉小鋒離得近,冷不丁防的便受到氣勢的沖擊,當即便感到了一種壓抑感窒息在胸腔內,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,喘不過氣來。

劉小鋒全身用力一掙,護住心神,盡量想擺脫氣勢的幹擾,但效果不大,劉小鋒知道,張榮的實力遠過他自己,如若與他交手,境地恐怕會是九死一生。

張榮盯住劉小鋒,沈默了少許,突然道“見你也是一條漢子,為人也不錯,這樣,你現在就走,我也不為難你,不過,以後你能否活下來,便各安天命了,如何?”

張榮話音剛落,劉小鋒便回道“不必了,要打就別磨蹭了。”

張榮臉色一沈,揮手向後猛的一拍,只聽轟然一聲,那紅木椅頓時間,即被灌入的巨力一舉轟成了齏粉,內勁波至,震得滿地皆是“不走?我的實力可是後天淬體四重!小子你以為是我的對手嗎?我一根指頭便能捏死你!”

“不是又怎樣,反正我是不會走的。”劉小鋒安之若素,神情雖然凝重,卻無一絲仿徨不定之色,反而是無比的堅定。

張榮倒有些詫異了,收回手,饒有興致的問道“為什麽?難道你不怕死嗎?”

“當然怕,怕得要死,可是怕死又怎樣,你抓了我女人,我不救出她,又如何能走得了?大丈夫,有所為,有所不為,所以還是請你動手,咱們手下見真章。”劉小鋒顯得很平靜,談吐自若,氣勢赳赳,渾然不懼,且是淡然道。

聽得此言,張榮身子微微一顫,目中萬千思緒紛飛而動,閃過一絲蘊意別樣的異色,旋即,只見他面容忽變,轉而一獰,狠聲道“哼!既然你不識好歹,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
“你要報仇,我要救人,各有所要,所以你也不必對我有任何留情。”劉小鋒手中的疾風刀,擺指一轉,濺落一串血珠,道。

“好!那我就要了你的命,陪葬我阿聰!”張榮大喝一聲,大手上下一升落,將腳頭的掉落的一柄疾風刀吸納入手,刀一落於張榮手中,旋踵,他的氣勢竟是猛然一變,由那種滔滔殺氣轉為了淩厲萬般的銳氣!猶如他手中的一刅快刀,銳不可當!

死!

張榮身飛刀隨,雙足往那地上一蹬,傾刻爆發巨大的推力托著他向著劉小鋒如箭射來,快若疾風,急如驟雨!

劉小鋒吞吐一息,稍稍平靜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境,經此一戰,他有可能難以幸存了……劉小鋒神情猝爾一定,大手攥刀,劈空一砍,蕩開在張榮氣勢壓制下已變得稠密如膠的空氣,縱身一躥,鉆入其中,宛如一條游蛇,朝著張榮掠去。

張榮氣勢一凝,聚成一點,匯入刀中,雙手叉擺身直上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迎著劉小鋒下懷急遽奔去。

見張榮襲來,劉小鋒欲退不能退,他已經被張榮氣勢鎖定,而且是鎖死,根本沒有機會與能力去閃避張榮那雷霆萬均的一刀,無奈,劉曉鋒只好聚力於刀上,寄希翼於可以強力抵住張榮的狂擊,不過希望不大,畢竟,他與張榮差的不是一點兩點。硬碰硬,多半是沒戲,但現在沒辦法,只能硬著頭皮拼死一上了,也許說不定會有所轉機。

張榮此番是挾必殺之勢而來,'精氣神'都達到了一個最高點,無論力量與速度方面均是強於了劉小鋒數倍。內勁裹身,嘶嘶作響,已有了內勁外放的初步現象。

劉小鋒雖氣勢方面不如張榮,但在這生死交手的一刻,也是使盡了渾身懈術,目中人影翻飛而現,身上肌肉勁力迸發,也是攜著相當不小的威勢,與著張榮對撞而去。

一剎那,兩股沖天氣勢,轟擊在一起,兩道人影揮著鋥亮的疾風刀,朝著彼此傾力斬去,抑或突兀暴刺……

噗嗤!

一聲金屬穿透血肉的悶響,在房間裏震蕩出來,緊接著,'答答答'的濺起了一串血珠滴落地板清脆聲,漾入耳畔,卻顯得一陣死寂,一切都靜謐了下去。

……

一刃彎刀懸留在劉小鋒頭頂,距離不足一公分,只須揮手一下,便可輕易的劈開他的腦顱,可是在這一公分處,刀卻永恒的頓滯了,不進絲毫。

而另一刃刀卻無誤的被劉小鋒送入了張榮的心口,一刻間,遏斷了他的生機。

“你為什麽不砍下來,死的明明會是我。”劉小鋒單眸之中一陣駭然,是懵然,是驚訝,更是不解,手從刀上顫顫的松開,喉結翻動,沙啞著聲音,即道。

張榮蒼白滿面,卻呵呵一笑,握刀的手一偏,拍在了劉小鋒的肩頭,微微咬了咬牙,艱難道“好好對那個女孩……我看得出她很喜歡你……不要像……我一樣……後悔!”

“你!”劉小鋒腦中猛然一炸,是一片空白,他恍然知曉了,為何那一刀,張榮遲遲未落,此時,劉小鋒的心中一片苦澀,說不出的惆悵……

“呵!祝你們……幸福。”張榮微笑,手忽而一失力,切斷的生機,拖著他的身體不住朝著地上倒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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